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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阿尔托莉雅清醒过来的时候，我无辜的四处张望，内心酝酿着各种男人外遇之后的解释说辞。
小小侍女卡露洁，感情比我复杂多了，既激动喜悦，又愧疚不安，低着头，傻愣愣的站在旁边没法说话。
“凡。”阿尔托莉雅缓缓睁开眼，对第一个映入她视线之中的我露出笑容，真诚的轻声道。
“又给你添麻烦了，谢了。”
这一声道谢，彻底将我内心的层层防御击破，直击内心的软弱处，将里面的本年度最后一点节操存余量解放出来。
“笨蛋，不是说过我们夫妻之间，不需要说这些客套话吗？”轻轻在阿尔托莉雅的脸上抚摸着，我顿了顿，像主动承认错误的小孩子一样，低下了头。
“其实……我还要请求你原谅我，不仅在你昏迷中做了那样的事，还……”
“不关殿下的事，是我的错。”一直愧疚于心的卡露洁，见我想要揽下所有的错误，连忙打断，脱口说道。
“咳咳，卡露洁，打断人说话可是很不礼貌的。”我用力咳嗽两声，表示主人们在对话，侍女一边去，别插嘴。
正想开口，却和阿尔托莉雅那双似能洞彻人心的清澈碧绿眸子对上，我愣住了，准备好要说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真是好极了。”看着我，又看看卡露洁，目光在我们两个之间不断徘徊，阿尔托莉雅忽然发出满足的轻叹。
好什么？我心里闪过一个问号，就见吾王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卡露洁身上。
“卡露洁。”
“是的，女王陛下。”小侍女惶恐应道。
“还记得在我们小时候，有一天，你和我曾经聊过的话题吗？”
“小时候？”卡露洁露出迷茫表情，仔细回忆着，她就算记忆力再好，阿尔托莉雅说的那么模糊，谁知道指的是小时候哪一次对话？
不过，联系现在的气氛，卡露洁只是略思考了片刻，马上就知道阿尔托莉雅话里的意思了。
“想起来了吗？”看到卡露洁的表情变化，吾王脸上的温柔微笑更盛。
“陛……陛下，那只不过是……只不过是童戏之言，当不得真。”卡露洁脸红耳赤，连忙摇头。
“到底是什么话？到底是什么话？别就瞒着我一个人，快说来听听。”看到吾王和卡露洁的分别反应，我心里快好奇死了，顾不得这对主仆正在温馨回忆，插言打断问道。
“凡，这可是女孩子的秘密。”吾王言出惊人。
卧槽，这还是我认识的吾王吗？古板正经的她，竟然会说出如此有女人味的话！
我惊了个呆，甚至忘记寻根究底了。
阿尔托莉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，微微有些害羞，脸色泛红了些许，连忙转过头看向卡露洁，看着看着，再次露出满足的笑容，就好像是含辛茹苦抚养妹妹长大的姐姐，终于等到妹妹有了出息。
一直看的卡露洁不好意思，再次难为情的低下头，阿尔托莉雅才将笑容收敛一分，发自内心肺腑的开口。
“卡露洁，我知道你们姐妹两个一心侍奉我，保护我，想让我得到幸福，却从来不为自己考虑，这些我都看在眼里，但是，我何尝不是希望你们能够获得幸福，对外，你们两个是我的贴身侍女，但是私下里，我们却是姐妹，姐姐为妹妹考虑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“陛下，可是……”听到吾王这番动情话语，卡露洁的眼眶红了。
“什么也别说了，卡露洁，看起来更笨拙，更不擅长应付男性的洁露卡，出人意料的先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，我操心的就只有你了，如今看到你也找到了幸福，我心里十分欣慰。”
“陛下，我没有……”眼睛红红的小侍女，闻言立刻害羞起来，不肯承认。
“或许在其他方面，我都比不上亚瑟王大人，但唯独在感情方面，我还是能稍微好上一点，看出些端倪。”
阿尔托莉雅露出柔和微笑，摸着卡露洁的头，眼中掠过缅怀之色，似在回忆和这对双子姐妹从小到大的一幕幕，小小的洞穴里满是温情。
被吾王温暖的小手摸着头，卡露洁再也忍不住，感动的扑到她怀里，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温馨画面。
是很温馨没错，但是……我的存在感呢？
我尴尬的挠挠头，感觉自己忽然成了洞穴里面多余的存在，走开也不是，不走开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