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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未晚全身竖起了警惕往旁边躲了一步，一副轮椅映入眼帘。
轮椅上是一个青衫男子，面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，就是那种扔入人群中都找不到的脸，程未晚肯定他易容了。
男人身上的气质也跟自己印象中的不同，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模样，敛去了当夜的清华冷峻，但是程未晚直觉他就是祁沐寒。
她前世身为特工，异常警觉，但是对于祁沐寒，不仅觉察不到他的靠近，连“隐身术”都被识破，现在化妆术也被识破，她实在是讨厌此人。
“阿璃想要这么站在路中间跟我对峙吗？”青衫男子开口，声音低沉清冽，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，却总有一丝让人捕捉不住的温润柔暖，挠人心扉。
程未晚推着祁沐寒的轮椅进了旁边的一家酒馆，还未开口，祁沐寒就抢先了：“一壶清酒，桂花糕、芙蓉糕、青叶糕各一叠，送雅间。”
“好咧，客观雅间请。”酒馆的跑堂小二立马去准备了。
程未晚鼓着腮帮子瞪眼看祁沐寒，此人擅作主张，竟还点了雅间，她才不想跟他共处一室，这个男人很危险。
“要是阿璃觉得在大堂里可以讨论那东西，也行。”祁沐寒随意说道。
他分明没有笑，但是程未晚愣是从那张普通的大众脸上看出了一丝愉悦。
“哼。”程未晚忍了，推着祁沐寒进了雅间。
酒菜上完，店小二很识趣地带上了门。
“你有断续膏？”程未晚开门见山，跟这个男人不必绕弯子。
“有。”祁沐寒也很干脆。
“条件呢？”很好，她喜欢干脆的人。
“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。”祁沐寒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，抿了一口，动作高贵优雅。
“......”又是这句话，程未晚蹙眉，她对他一无所知，所以很被动。
“你放心，不会为难你，到时候你肯定也很乐意帮我。”祁沐寒保证道。
“成交！”反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。
“那天在戒律台边的事，你不谢谢我？”祁沐寒用筷子夹了一块精致的芙蓉糕放入嘴里。
“哈？”程未晚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脸主动提起那天的事，虽说那天他算是帮了她的，但是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，她绝对不喜欢，甚至可以说是很排斥。
“没关系，这个人情我也会记着的，以后你一并还我。”祁沐寒看着对面小女子女扮男装的模样甚是清俊，又透出一股可爱，心情没来由地变好，就连昨夜的烦心事都忘了几分。
程未晚赌气不说话，这个男人是故意气她的。
“陪我吃完这些糕点吧。”他昨晚就没吃过东西，都没有感觉到饿，此刻看到对面坐着的小女子竟有了几分食欲。
得，东西在他手上，他就是大爷。程未晚认命，因为她是真需要断续膏，至于祁沐寒为什么有，她也不问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